※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死亡數下降的祭品,拜託了,拜託了,拜託了。
「紅葉大人!這邊!」
既然獵手魔都已經現身了,那就沒有必要繼續隱藏身形了。木靈少女從樹梢上一躍而下,和金色巨鶴一前一後地包夾住了獵手魔,那麼大聲喊著除了要讓巨鶴身後的鬼女紅葉得知自己的位置,似乎也是為了分散獵手魔的注意力——
因為那把原先正要朝著友人揮下的斧頭隨著那聲叫喊忽然停了下來。木靈少女更是直接趁著獵手魔頓住的那一剎那間,就照著之前擬定的計畫執行起「抓住」的步驟——沒有足以處理獵手魔的力量,但只是「困住」的話還是可以的。
「獵手魔!你不是想要新的『手』當收藏品嗎?那就拿去!如果你拿得走的話就盡量拿去!」
木靈GUMI直接將自己的雙手變成了枝椏死死地與面前的獵手魔糾纏著。明明接觸到的是那麼令人不適的東西卻沒有任何懼意,就算……被獵手魔拿著斧頭拼命的砍就是不鬆手;明明椴樹本來就因為木質較軟而有容易切割的特性,這時那雙「手」卻硬到獵手魔連個缺口都砍不出。
畢竟也是在這個世間存在了數百數千年,還已經能夠留下了子株的椴樹木靈啊,就算無法處理獵手魔,認真起來的話還是能夠發揮出不容小覷的力量。地藏作為……曾經看著作為木靈本體的椴樹從小樹長成了神木大小的神明,也比這附近的任何妖怪都清楚這一點。
從獵手魔被引誘現身到被困住,一切都是五分鐘內發生的事。「引誘→抓住→處理」的計畫進行到現在,前兩個項目都已經被除了自己以外的兩名非人完美的達成了,那麼接下來——
「該輪到我出手了!」
地藏很快的提著錫杖衝上前去。
「鏘」的一聲——錫杖落下,卻並非是擊打在獵手魔身上。像那個樣子直接強行把已經成形失控的「魔」打散是沒有用的,雖然一時之間看似成功袚除了,但卻不知道會在未來的哪一天捲土重來……
就像是祂曾經聽身為七条主人的那名友人說起過的,金魚大宅中的「魔」——即使當時身為平安京守護神的狐仙勇馬和七条主在金魚夫人被人們關入牢獄中的那一天就一神兩刀的將那個魔砍成了殘片。
看似已經沒事了,卻沒想到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的那個魔會在不同的時代再度以金魚夫人的樣子出沒在金魚大宅中,並且又重操起來將人製成「金魚」的舊業——然而沒有了妖怪朝花夕拾的力量,這一次被製成金魚的人會一直記得那些痛苦和絕望。
而當時……已經開始練習接手勇馬的工作的子狐們,秉持著「人類的事情還是要由人類自己解決」的原則,不著痕跡的讓名為「青目」的青年發現了金魚大宅的真相,也由此開啟了青目追擊那個魔,以及試圖奪回友人的百年旅程……
如果不在這裡就直接解決掉根源的話,之後——等到不知道是過了多少年之後,未來的某個時代中,獵手魔可能會再度出現,然後帶來更多犧牲者的。
以那樣的方式是不行的,所以地藏——從一開始接下「處理」這部分的工作時,打算採用的就是其他的方法。
手中揮下的錫杖最終打在了獵手魔身側的地上,同時木靈少女也配合祂的動作鬆開了「手」,讓祂能夠好好驅使金色的神光在周身圍了一圈,設下足以容納祂自己和獵手魔的結界。
木靈少女和鬼女紅葉大概都只以為祂設下結界只是為了能讓「祓除」更順利進行吧?但是地藏設下結界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夠有個不受打擾的空間……讓祂能夠好好把那些和「獵手魔」有關的成千上萬的畫面看完、好好消化完。
——在友人和木靈詫異的目光裡,地藏一手繼續拄著錫杖維持結界,一手從口袋中掏出了那把有著「御形」圖案,帶著淡淡金色光暈的黃銅鑰匙。
將鑰匙緊緊握在手中置於胸口處,地藏又靜靜看了一眼被結界的力量束縛住無法動彈的獵手魔。
在祂和以前一樣閉上眼睛正要放開心胸去看、去感受、去將一切都轉化為「歌」之前——
地藏恍恍惚惚間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宵闇》那篇文章中的片段。
就在獵手魔舉著斧頭正要砍下作者的手時,作者的友人忽然現身。和木靈GUMI方才做的一樣,作者的友人也以大喊的方式吸引了獵手魔的注意,然後整個人就往獵手魔那裡衝去——
當時讀到那裡的祂不由自主地想著:果然這個時代的人們和祂過去那個時候還是一樣,一樣的充滿勇氣,一樣是會為了保護自己重要的人而拼上一切努力的去做……然後為此高興了一下子,又因為文章的後續傷感起來。
「——真是對不起。妳救了我,但是我卻直到現在才……對不起,沒辦法救到妳。」
就算在當天早上已經死去,就算化為幽靈還是想拯救重要友人的執著和溫柔;無法拯救友人的遺憾和悲痛……像這類型的人與人交織而出有悲有喜的故事,地藏在過去已經數不清看過多少次。而如今遇到了,內心的想法也還是和過去一模一樣:
「還想再為人們做點什麼,我到底還能再為那些『生者』們再多做一點什麼事——」
至今還在尋找著,也仍舊尚未得到答案。然而,重新得到手中的鑰匙這個「道具」的現下,至少面對「亡者」、甚至是由已故之人的人心產生的「魔」,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方向。那就是——
「讓我來為你們送行(引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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