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平安的祭品,拜託了。
「不就是一片漆黑嗎?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東西?要說刺激也還好嘛。」
那位男同學說,他們所有人在最一開始多少都抱持著像這樣輕佻的態度來面對「黑暗探索遊戲」。順利開始遊戲後本來還覺得想著「就和小時候捉迷藏躲到衣櫃裡時差不多嘛」,但越是提著燈籠往前行走,就越會覺得這片黑暗中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踏出的步伐越多就越能清楚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潛伏在四周的黑暗中,仗著人眼無法從黑暗中分辨出祂們的身形窸窸窣窣地移動……每當物體移動的摩擦聲傳來時,握著燈籠的人都會感受到強烈的被窺視感以及——
該說是對踏入祂們領域之人的「敵意」呢?是對還能夠回到陽光下生活的人的「妒意」呢?是不惜一切都要把踏入之人留下來困住的「惡意」呢?又或者說是……三者皆有呢?
「……這種形容,真不像是你們會說出來的。」
那位男同學嘻嘻哈哈地表示:「本來就不是我們想出來的啊,是菊谷同學啦……是她聽了我們的描述後總結出來的。」
我還以為菊谷同學那麼獨來獨往的人,給出那張紙後就不會再和男生們有更多接觸了。本來聽前面的敘述也是這樣,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男同學們約好了地點玩遊戲時,菊谷同學竟然再次主動開口和他們互動了。
因為顧慮到這不是什麼適合在家裡舉行的遊戲,男同學們是選在學校裡的廢棄體育倉庫遊戲的。廢棄倉庫外有棵很大的櫸樹,據說當時菊谷同學就是從那棵櫸樹後無聲無息的走出來的。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時的菊谷同學還換下了那套陳舊的制服,身上變成了一襲純黑色的、一看就讓人覺得壓抑的和服,手中還提著一盞尚未點亮的燈籠。
她自顧自地走到幾位男同學面前,看了一眼那盞其中一位男同學說是從什麼「特殊管道」弄來的喪禮燈籠,就馬上搖著頭說了:「這個是假的,不能用。」
「妳怎麼知道是假的?」
面對男同學們的質疑,菊谷同學並沒有為自己多做幾句辯解,只是平舉起自己拿著燈的手臂直接說了:「這個是真的,用這個。」
「……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啊。」
男同學們邊發著牢騷,但因為想到「黑暗探索遊戲」的步驟是菊谷同學提供的,她也應該是對這個遊戲最為了解的人,所以還是照著她的話接過了那盞燈籠。
之後菊谷同學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穿著那身純黑的和服安安靜靜地和其他人一起守在體育倉庫外。明明看起來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卻也是她第一個發現了從房間裡延伸出的紅線有被扯動的跡象。
「……他要回來了。」
這段話落下後不久,守在門外的人果然看見那位遊玩者推開了體育倉庫的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臉色似乎還有點發白。稍微喘口氣後就向其他人說起了自己剛才的經歷。
——似乎無邊無際的黑暗、越是往前越能清楚感覺到的東西、來自四面八方的帶著複雜情緒的視線,還有……
「我發現那些東西好像在拉我的繩子,我就是怕繩子被拉斷才趕快閉著眼睛走回來的。好險還來得及。」
聽那位遊玩者那麼說了,比起恐懼,其他男同學更多的是也被勾起了興趣,紛紛自告奮勇地當了遊玩者。也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再玩起這個遊戲時,雖然還是能感覺得到窺視感,但那些隱身在黑暗中的東西卻沒有再碰觸那條連通黑暗之中與現世的紅繩。
從這個經驗得出了「這個遊戲雖然詭異,但好像 也沒有那麼危險」的結論,那位男同學才敢把這個遊戲介紹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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