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死亡數下降的祭品,拜託了,拜託了,拜託了。
大概是因為現在的化貓是以人類女子的面貌出現的,貓神大人這一次並沒有像對三花貓貓又時的摸頭輕拍抱抱,僅僅只是笑著點頭示意:「之前妳說要跟著這個人一起到夏城去,還讓我擔心了好久。」
「是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那時還為了這件事鬧了好幾天的脾氣,大吵大鬧的。」
頓時貓神大人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有點尷尬的苦笑,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
「……都過去那麼久了,那種丟臉的事就不要再提起了啦。」
「您也知道已經過去很久了嗎?那麼您再仔細看看?」
就算只是今天櫻花祭典開始前才認識的關係,座敷童子也還是第一次看見貓神大人像這樣在話語上被壓著打的樣子,明明感覺起來一直像是隨興而為、讓人猜不透內心想法的「貓」,這時和化貓女子之間的互動……該怎麼說呢?感覺更像不久前還待在朧夜家的阿蒼先生和狐仙。
明明是「貓神」這時表現得卻和「狐仙」如出一徹──這種反差讓座敷童子感到新奇。而祂和化貓女子之間的對話,更像是在打著什麼啞謎似的:
「啊,不同啊。」
「嗯,您終於完全睡醒了嗎?明明這麼明顯呢。」
「這也不能怪我吧?有血緣關係的話,長相不是也會差不多嗎?」
一邊回應了這一句,貓神大人又湊到了正在打著盹、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成為了三個非人之物焦點的中年行商人面前,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座敷童子藉著這個空檔,好不容易才成功插到了話:
「請問……你們是在聊什麼事呢?」
總覺得好像懂了但又好像沒懂。聞言正打量著行商人的兩貓又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移到祂身上,對過眼神之後,最後還是由笑瞇瞇的化貓女子向祂解釋著的。
以詼諧的口吻道出的解釋,仔細去思考背後涵義卻意外的沉重。
即使座敷童子不太會算術,沒辦法計算中間過了多少年,可是光只是從化貓女子給出的「貓神大人是在淺春大人來到春城的第三個冬天陷入沉睡的」這句話……就能大致理解兩人那些對話的內容。
人類活得再長壽,也沒辦法活上幾百年。所以貓神大人口中,當初帶著化貓女子從春城離開往夏城去的那人……絕對已經不在了,現在畫攤上的這位行商人也不知道是多少代以後的那人的子孫。
化貓女子在這麼多年裡一直都陪伴著和那人有著血緣關係的這些後代嗎?也不知道目睹了多少次人的出生,還有也不知道多少次目送他們死去。
所幸這麼多年以來的生活都還算是平靜,除了最初跟隨的那一人之外,幾乎都是安享天年。至於最初那一人的遭遇──
「喏,只聽我說的話,很無聊對吧?好孩子,要不要試著畫下來呢?」
這麼說著,化貓女子打開了置於櫻樹後的其中一個木箱……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販售他人的話來作生意的行商人,木箱裡卻還準備了紙筆墨硯等文房四寶。而且整齊擺放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為了某個人特地備好似的。但無論那個人是誰,現在都被交到了座敷童子手上。
以前櫻夫人還在時曾經教過祂該如何握筆……
這裡沒有桌子,所以座敷童子只好將和紙鋪平在畫攤前的地上作畫。右手舉起毛筆,沾了點墨水,祂一面聽著化貓女子「說故事」,腦中一面回想著……過去的朧夜邸中,那名總是身穿紅色和服的畫師大人作畫的樣子,試著努力模仿著,在紙上塗塗抹抹起來。
沒過多久,紙上就多出了許多雜七雜八的線條。
雖然沒辦法畫得和赤大人一樣好,不夠栩栩如生不像是能活起來的樣子,但畢竟是座敷童子盡了全力努力畫出來的……而且祂還自認至少能看得出畫的是什麼,身為故事主角的憔悴男子、明明是妖怪卻有如神明一般的黑貓、被取代身份的兩名女性、在整場「復仇劇」中起了最主要作用的髮簪與折扇──所以,座敷童子可以說是對這幅畫相當有自信的。
望著完成的畫作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後,接著就是要去尋求認同了。
祂喜滋滋地拿著這幅畫,詢問著自從祂握起毛筆以後就蹲在旁邊,兩手托腮專注地看著祂作畫的貓神大人:「我畫好了,這幅畫是不是畫得很棒?」
對方想也不想就毫不留情地發表了意見。
「畫得一點也不像,而且好醜……這到底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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