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死亡數下降的祭品,請保護台灣,拜託了。
「如果沒有那個會從深淵中跑出來抓人的東西,說不定就只是場美夢而已……」
「那是什麼東西呢?」
「這個就容我先賣個關子吧,不如說您今晚入睡時應該就能知道了。對了,您也覺得……我沖出的茶不錯對吧?」
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茶師東雲反而回以那樣古怪的問題。無論是在旅程中、還是來到冬城後至今,已經解決過許多委託事件的赤,如今光是聽了那句話就明白了。
「您自稱為『東雲』,剛才還提過『東雲家』,難道您的真實身份是──」
「您終於想到了嗎?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是啊,那其實只是我的姓氏而已,我的名字還請容我先保密。而您也已經喝下了和那些做了惡夢的人一樣的『由東雲家的當家親手沖出的茶』了,即使您想拒絕,那個東西還是會主動找上您的。」
腦海中頓時閃過虎神氣急敗壞地要自己「再小心一點」「再多點戒心」的低吼聲,赤不由得有點慶幸,還好虎神暫時外出了,那些吼叫聲才不會變成現實……或許還會伴隨著長達一天一夜的說教。
他好像中計了。
可是就算是到了那時,注視著那張蠑螈似的大臉,赤依然沒有在面前的茶師身上感覺到任何一絲惡意;就算用了些手段讓自己在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時候就喝下茶水,可是說也奇怪呢……赤總感覺面前的這個人是出於「善意」的理由才想確保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接下這個「修繪茶入」的委託。
既然是出於「善意」的話,就算是針對自己的「算計」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而且……沒辦法呀,因為赤一直都喜歡人類,也喜歡像這樣的溫柔和溫暖。
所以就算知曉了茶師東雲為了讓自己接下「委託」使用的小手段,赤的內心沒有任何憤怒也沒有任何厭惡。等到不久後虎神去而復返,接在離去的茶師之後短暫的回到紅葉堂中,赤也只是簡單告知的東雲的祖父和茶入的關係,還有自己需要幫忙修繪的事。
直到回來後只是短暫在紅葉堂中閒了一下的虎神再度出門前,對於自己被茶師算計了的事,赤也還是隻字未提。
而到了現在一點一點理清和茶師間的對話互動後,赤內心的情緒也頂多只能說是充滿了困惑──畢竟茶師看起來像是說了很多事,但利用畫作整理過之後,卻發現了很多刻意被隱瞞不提的問題點。
除了「從深淵中跑出來抓人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之外,還有那個東西和東雲家歷代當家的關聯,和這隻茶入又有什麼關係?現在想想,茶師男子的敘述乍看之下有條有理什麼都交代了,但合起來卻是東拼西湊地少了某些重要片段。
雖然算起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還是自己一筆一筆描繪出的作品,赤還隱約記得茶入中這幅圖的原型畫是什麼樣子的。他本來以為是茶入裡的畫有了破損要修補,但記憶中的圖和眼前的實物對照起來,不要說是破損了,就連畫錯缺漏的地方都沒有──那麼東雲所說的「修繪」又是指什麼呢?
或許等到弄清楚深淵中的東西是什麼,就能夠得到答案了吧?思考到這裡赤就覺得……自己等不到入睡後了。
因為長期熬夜作畫的習慣,就算乖乖躺到床上也會因為不斷想到「想要畫下來的東西」而翻來覆去直到天亮,更何況今天還發生了這麼多事,睡不著的狀況大概只會更嚴重。
那麼,想要盡早知道深淵中的東西是什麼,就只剩下一種方式了。
「果然還是要用到笹竹老師教我的小法術啊……」
一面祈禱著但願虎神回來時這裡不會弄得太一團糟,一面以和什麼茶道規矩完全沾不上邊的手法為自己沖了茶,再倒到了漆器茶杯裡。接著,赤雙手捧起茶杯。
面前擺上記述著茶師東雲說法的畫作,還有那個茶入,赤專注地凝視著茶杯上蒸騰的水氣──沒過多久就進入狀態,任憑自己的思緒神遊了出去。
然後赤見到了。
深淵邊山櫻與八重櫻的花瓣交錯,是和自己那幅畫中一樣的,粉與白錯落有緻的美景,但出沒在這幅美景中的卻並非是常見的蝴蝶,從深淵中爬出來的「東西」──
是一條又一條渾身被黑影纏繞的巨大火紅色蠑螈。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