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死亡數下降的祭品,請保護台灣,拜託了。
──冬日明明早已過去,但或許是因為受到了終於回歸冬城的守護神的影響。
一路走來,比起先前所見的數量更為可觀的白色梅花在獸原上、在百梅林各處大片大片的綻放了。就算沒辦法像櫻花那樣形成壯麗的花海,還是在陰沉沉的天色下努力開出美麗的花;就算再過一下子,傾盆大雨雨似乎就要下下來了,無論能否熬得過這場雨勢,卻都極力的在枝頭上展示著那含蓄中帶著堅強的姿態。
這樣的風景,如果讓待在紅葉堂裡的畫師撞見了的話……不對,虎神記得對方最近這幾天好像也已經來過這裡了,但之所以遲遲沒在對方的筆下見到這樣的風景,想想大概是因為還忙著「記錄」解厄祭上的所見所聞吧?
每當虎神回到紅葉堂時總會發現小小的和室裡又多了幾幅解厄祭相關的畫作,簡潔的線條勾勒出了在不久前因為各式各樣的煩惱前往神社的人們,無論當時臉上帶著的是什麼樣的表情,這時在畫作中都變成了願望被滿足、遺憾也被消除的幸福的笑容。
看著就讓人放鬆下來,不由自主地跟著一起露出微笑並心嚮往之。而像祂們這種具有神格的、從頭到尾都看著的非人,更是會浮現出那樣的想法:如果解厄祭上的每個事件都能像這樣圓滿解決的話,那該有多好?但只可惜事情無法盡往最好的結局發展──
如果每個出於善意的願望都能在當時被實現的話,算算數量,在解厄祭期間冬城裡可能會多出十幾位原先病重卻莫名其妙康復的……父母親、祖父母、孩子以及友人,總而言之都是對許願者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那些人即使稍稍被神迎大人的力量緩解了不適的症狀,也因此改變了在當日死去的結局,但也只是將死期延後了幾天而已。
而且那些人一斷氣之後,或許是受到「鶯夫人」那件事的連帶影響……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的,那些靈魂就直接被藏身在一旁許久的一眾男男女女黑衣黃泉鄉使者們引渡回黃泉鄉。
第一位立刻被引渡走的人出現之後,神迎大人就想方設法的要從使者們那裡拉人……哪怕只有一個人也好,能夠多救一個就是一個。然後是有事來到神社的早梅大人撞見了獨自煩惱中的神迎大人,試圖對抗黃泉鄉力量的神明又多了一位。再來是──
具有「神格」的虎神也在兩位冬城守護神的請託下加入對抗行動中,只要接到了通知就會立刻趕過去幫忙驅逐黃泉鄉的使者。
「又有人要被帶走了,請速來城東。」
「這次是城西,請速來。」
「虎神,這次是──」
因為短時間內不想讓畫師再介入這些和黃泉鄉有關的事件中,虎神並沒有對畫師說明自己每次的突然離開其實都是跑去對抗正要帶走將死之人的使者。
或許在畫師的認知中,祂只是一如往常的去和兩位神明討論黃泉鄉派人來騷擾的雜事吧?
如果讓畫師知道那些在他的畫中還能笑得那麼燦爛的人,在昨天傍晚或今天早上就已經死去了的話,對方又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就是因為很清楚這件事,在又一次失敗過後回到紅葉堂中,看見畫師全神貫注地畫著那些畫時臉上的笑容,就算內心因為失敗而憤恨不已,虎神還是會裝作沒什麼大事發生的樣子,掩藏起就在咫尺之隔的冬城某處發生的這些事。
但和兩位冬城守護神待在一起時,虎神就完全不掩飾自己的不滿之情了:「那些黃泉鄉使者根本就是在挑釁啊……」
聽了祂說的話,正討論著下次該怎麼做的兩位冬城守護神一致地頓了一頓,接著其中一位的臉上依然帶著和還身為人時一樣的溫和笑容,另一位的臉上卻浮現出了深深的難過自責之情。
見狀,百梅林中的眾多妖怪們和青行燈連忙這麼安慰著:「早梅大人沒關係的,至少祂們不至於變成在這個世間無處可去,徬徨悲痛的亡靈啊……」
看著這一切的虎神總覺得眼前的這一切似曾相識,同樣都是談著黃泉鄉使者的影響,場景卻只是從百梅林中換到了紅葉堂的和室裡,對著話的人也換成了祂和一身紅衣的畫師。
時間──則是在梅祭結束不久後,解厄祭舉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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