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死亡數下降的祭品,請保護台灣,拜託了。
「你知道這次的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
「黃泉鄉那邊的人打算來找早梅理論,現在的結果真的比較好嗎?」
早梅大人和鶯夫人的婚禮過後,祂就問過畫師同樣的問題了,當初畫師的回應是「在神社那裡時就知道了」還有──
「我也覺得這樣會比較好呢。比起一個人孤單的活著,雖然『死去了』,卻真的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了……」
「除此之外,還有啊──沒辦法呀,這次的委託看起來好像很簡單,但說不定關係著人類、神祇和妖怪的未來,能夠同時讓每個人都幸福的方法,我也只能想到這個了。」
當初的畫師眺望著天際回應時的笑容看起來明明那麼溫柔也那麼滿足……一定是因為在那場婚禮上看見了不分人類妖怪或神明都能為同一件事由衷開心慶祝的樣子,再度確信了人類和非人只要相互理解後,就能融洽生活在一起的未來……並不是不可能達成。
但當完成委託的「後果」漸漸浮現時,畫師表面上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還是一如往常的過著出外取材畫畫、回到紅葉堂後迫不及待地來到桌前拾起畫筆、結束冬城居民的委託後沒什麼休息只想趕快把委託中見到的一切畫下來……幾乎可以說是充斥著繪畫的日子。
虎神自己算是很喜歡畫師同伴──赤的作品的,每每當赤提起畫筆時也會不由自主地期待起這次的成品會是什麼樣子的?不會寫字也不會作曲的赤,卻總是毫無保留地任由自己的所見所聞心情以及作畫當下的「巧思」結合後,在和紙上化為最終的風景。
也正是因為那些畫多少反應了赤內心的情況,當他開始對黃泉鄉使者的接連侵擾產生遲疑與不安……甚至還隱約有自己去和黃泉鄉使者談判的想法時,虎神也很快從畫中發現了。
──畫中的紅鬼被朱紅的彼岸花層層纏繞著,跪坐在被熊熊燃燒的地獄烈火中央。
──烈火之外的黑暗中依稀能夠看見祂們至今為止見過的那些黃泉鄉使者們的身影,女童外表的寒鴉、紙紮人、夏城的鬼目花神明……但卻沒有一個是笑著的,反而像是準備著等待某人一聲令下,就要開始「懲罰」火焰中的紅鬼的樣子。
──而在整幅畫上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卻只被畫上了一團模糊的黑影,從整幅畫的構圖來看,這大概就是祂們至今為止只有聽過名諱,卻不知道真實長相的那位「閻王」了。
──這是……《紅鬼的地獄審判繪》。
光是瞄一眼就讓虎神有了很不詳的預感,祂連忙瞪大眼睛仔仔細細檢查過畫中的每個細節,接著就從畫中感受到了滿滿的不安和憂慮,還有……祂總覺得畫中的紅鬼越看越像某種「祭品」。
這讓祂覺得更不妙了。
「喂!赤!你畫這種東西要做什麼?」
然後祂就顧不得赤還在為了來自神社的委託趕工,直接拿著畫師留在紅葉堂中的圖闖入了正在進行修繪的拜殿。更讓祂感到不對勁的是,畫師聽了祂的質問後,只是淡淡笑著說:「我也……沒辦法呀,突然很想畫畫看這樣的圖,所以就趁著還有靈感時趕快畫下來了。」
「你──」
都認識那麼多年了,如果畫師不想說的話,虎神也不會硬要逼著他說出來的。祂本來想耐心等著畫師消化完那份情緒,卻沒想到那天稍晚時意外情況就發生了。
不眠不休趕工了三天三夜的畫師,終於在神迎大人、鶯夫人還有祂自己的軟硬兼施下願意回紅葉堂中稍微休息一下。祂只是因為有黃泉鄉使者的事要和神迎大人商量,才晚了幾步回去而已……但在拉開紙拉門的那一瞬間,祂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走進去,還是該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離開。
和室中的畫師因為才回來不久,還來不及換下身上的十德單衣和唐紅和服。他就站在那裡,對著掛在室內的一幅以「梅祭」為主題的圖畫。
畫中的妖怪神明人類還是滿臉笑容和諧歡樂的樣子,畫前的赤臉上卻……帶著明顯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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