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平安的祭品,拜託了。
「……你們是從哪裡找來這種奇怪的遊戲的啊?是從網路上嗎?還是——」
我本來還以為會從那位男同學那裡聽到什麼「從網路上」或是「怪談雜誌」之類的回應的。
畢竟就我知道的,先前在班上流行起來的「一個人的捉迷藏」和「不倒翁跌倒了」就是這群總是精力旺盛、腦袋裡又裝滿各種怪奇想法的男生從那個……叫做「妖異之邦」的網站上看來的。前陣子這群男生從雜誌《夜話實錄》的專欄得知了這個世界上有個名為「闇里」的奇妙地點存在時還時不時就會跑去公車站等待,據說是想碰踫運氣看能不能正好遇上開往闇里的公車……但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弄錯了還是這個世界上有些事物真的是越去尋找就越不會出現在人面前,他們足足守了三個月後還是無事發生。
接著感到無聊的他們——才將目標轉移到了這個「黑暗探索遊戲」上。
能夠這麼恰到好處的銜接上「活動」的空窗期,我再怎麼想都只有「特地又上網搜尋了有什麼好玩的」這個解釋,可是那位男同學卻搖了搖頭:「不是啦。」
「不是?」
「嗯,這次有點特別啦,就是……妳應該知道我們學校有個叫做『超常現象研究社』的社團吧?不知道也沒關係。就是啊,我們班的菊谷同學不是那個社團的人嗎?這個其實是她主動拿給我們的啦。」
縱使聽那位男同學那麼說了,我一時之間還是有點難想像那位菊谷同學會作出那樣的舉動。
畢竟我對那位菊谷同學的印象一直都是「不太會和班上其他人主動接觸的安靜女孩」。
即使在所有人都動起來的下課時分,菊谷同學在我的記憶中也總是靜靜待在教室最後一排靠近窗邊的那個座位上,不是默默照顧著那盆白菊,不然就是拿著那些不知道是從哪裡買來的舊書在翻看著。就算有同學接近搭話她也不一定會抬起頭來回應,就連老師在上課時點了她回答問題,她也不一定會開口,久而久之就連老師都把她當成透明人。
像這樣總是做著自己的事活在和我們不同的世界裡,也似乎從未和我們這些同學有個接觸的菊谷同學——
竟然會主動把「黑暗探索遊戲」分享給其他同學,真是難以想像。
「我覺得是我們之前沒有聊到她感興趣的話題啦,像我們這次聊到靈異遊戲的事時她就直接靠過來了啊。」
根據那位男同學的回憶,那是發生在某天放學後的事了。本來一下了課就會興致勃勃地衝向公車站的他們,因為前往「闇里」的計畫又失敗了而決定放棄……但接下來要試些什麼呢?還留在教室裡的他們於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了曾經在網路上看過的其他怪談儀式。
舉凡什麼「四角遊戲」、「狐狗狸」、「午夜的地獄通話」之類的,卻遲遲聊不到一個每個人都感興趣的靈異遊戲。接著,當他們決定要各自回家後找找資料明天再聊時——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穿著那身褪色舊制服的菊谷同學忽然出聲了。
沒有人知道她已經站在那裡聽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從座位上移動到了他們旁邊的,每個人都只顧著震驚「剛剛那是菊谷同學的聲音嗎」還有「菊谷同學是主動和我們說話了嗎」,而沒有及時做出應有的回應。
幸好菊谷同學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她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同學們臉上怪異的表情似的,自顧自地將手上的紙遞給了他們,還自說自話了起來:「這個……是我們超常現象研究社最近在研究的東西,你們應該會感興趣。」
只可惜確定男同學們接下那張紙後,直到離開教室前,菊谷同學就又恢復了那副活在自己世界裡的樣子,不然男同學們本來還想再問更多關於「黑暗探索遊戲」的問題。不過,就算已知的資訊只有紙上的那些步驟,抱持著「試試看也好」的心情,那些男同學們很快就約了個地點玩起了這個遊戲。然後——
根據那位男同學所言,他們確實遇上了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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