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死亡數下降的祭品,拜託了,拜託了。
 
 
 
 
    ……被擺了一道嘛。我有些不以為然的這麼想著。
 
 
    初見時,因為她身上的只是毫無花紋的普通和服,我還以為她是個與作風向來華麗的MEIKO截然不同的過著簡單低調的人,卻沒想到……畢竟也是四處討生活的賣藝人嘛,為了活下去也必須使出渾身解數才行。
 
    除了手上的表演內容要足夠有趣之外,最直接能夠吸引路過眾人的目光的──當然就是在穿著打扮上下功夫了。
 
    最初見到的那身打扮,似乎只是因為剛來到平安京的她還來不及換下旅途中穿著的衣服而已。
 
    等到在平安京中的借宿處安頓好時,第二天在寄席上看見的,似乎才是她正式表演時的扮相。
 
 
    我也還以為看她這個年紀,在人類中應該已經成婚了。
 
    正式出現在寄席上的她卻穿著一襲衣袖垂至下襬的振袖和服,高雅捻線綢製的金茶色底的和服上,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某人刻意為之的安排,竟然是滿開的春櫻圖案。
 
    再搭配上有著千鳥紋金黑的唐織腰帶,在挽起的髮髻上插上作為裝飾的含苞待放的白櫻髮簪……原先樸素的賣藝人一下子變得典雅高貴起來。
 
    在第二天中還是忍不住追著那位與MEIKO有著相同長相的女手妻師來到寄席上時,那位女手妻師正在表演著著名的手妻演目──胡蝶之舞。
 
 
    對著手中剛摺出的紙蝶呼出一口氣之後。
 
    伴隨著輕快的三味線和笛聲鼓聲,優雅明快地揮出手中的兩把紙扇,借此控制周身氣流的變化來使得紙蝶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變作了活物似的。
 
    ──與其說是在表演奇術,不如說看她的動作,更像是在展示自身的舞藝似的,卻又不會太搶了表演本身的風采。
 
    每每當眾人的注意力即將轉移到自己身上時,卻又能透過一些具有暗示性的小動作來讓眾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回到手中的紙蝶上。
 
    大概是因為表演的正好是自己拿手的演目吧?整個人又帶著一股堅強和自信,隨著那舉手投足的動作,漸漸的──
 
    我有些恍惚。
 
    臺上的女手妻師的身影,和記憶中的MEIKO漸漸的重合在了一起。
 
 
    在表演的過程中,每到了一個段落處就已經有疏疏落落的掌聲了。
 
    然後──等到了表演的最後時,將紙蝶變回了完整的和紙,再變回滿室紙花的她,再次贏來了滿堂的喝采。
 
    「真不愧是那位遠近馳名的女手妻師──始音芽衣子啊。」
 
    混在了寄席的觀眾中的我,聽見了一旁的人們竊竊私語地這麼讚嘆著。也是直到那個時候,我才得知了那位女手妻師的姓名。
 
 
    ……如果是真正的MEIKO的話,不要說是讓人有紙蝶變成了活物的錯覺了,甚至能真的賦予紙蝶生命;不要說是滿室紙花了,就算是要讓屋內下起真正的櫻花雨,也是能做得到的。
 
    畢竟眼前的只是沒有任何特殊法力的普通人類嘛。
 
※  ※  ※
 
    MEIKO和芽衣子。
 
    我明明很清楚兩人之間的差異,也知道無論是什麼事,只要牽扯上了人類就會變得更加的麻煩。但是……
 
    或許一方面正因為她有著與MEIKO如出一轍的長相,一方面也是出於我自身的無聊和好奇心──
 
 
    明明對於妖魔鬼怪來說應該無趣至極的手妻之術,同樣的「胡蝶之舞」,我卻反覆觀看了好幾次。
 
    連續好幾天都到寄席去,換上了普通的丹菊碎花銘仙和服,偽裝成到寄席去看表演的一般人……在我看起來,我與同樣身在寄席上的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只是,在那幾次表演的過程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似乎每次都有那麼一瞬間,視線和表演臺上的芽衣子對上了。
 
    再仔細一看時,對方卻又毫無任何特殊反應,連個表情變化都沒有。
 
 
    也是出於無事可做的無聊和自身的好奇心。
 
    我在之後也是因此,跟在她的身後一起踏入了那棟在平安京中被稱為「金魚宅邸」的大屋。
 
    也為自己惹來了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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