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傷亡人數下降的祭品,拜託了,拜託了,拜託了。
篝火
據說在早期那個還沒有煤油燈和電火球,也還無法立起「燈塔」的時代,為了避免返航的船隻在夜間、或是那些沒比夜晚亮上多少的陰天裡迷失方向甚至觸礁,人們會在陸地上點起篝火,為遠方的船隻指引方向。
無論是在其他的海域,或是被人們以「妖鬼海」稱呼著的此處,都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在妖鬼海周邊一帶,不只是海上,就連陸地上的篝火旁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怪事。
※ ※ ※
妖鬼海周邊一帶點燃篝火的地方,是在近海的一處沙洲上。
只要有船隻出了海,擔任篝火看守人的漁村青年們就必須到沙洲上去待上一晚,直到船隻順利返航……在這片海面上暫時沒有需要指引方向的存在為止。青年們向來都是兩兩一組的在執行著這樣的工作——那是為了避免在只有一人看守著的情況下,一旦睡著的話沒有人能處理熄滅的篝火;也是為了避免萬一真的有「什麼東西」懷著惡意的從海裡上了岸的話,只有一個人沒辦法處理那種狀況。
至少——如果其中一人被絆住了,被攻擊被吃掉被拖進海裡的話,只要另外一人能趁機逃跑的話,就能回到漁村裡去警告所有人。
……到了這裡,那些過往的漁村居民們也算是考慮了他們能夠想到的所有可能性,也準備了解決方法。
然而讓他們想不到的是,既然是人類——
雖然有了乍看之下這麼萬無一失的考慮,但正因為是人類,只要日子久了、次數一多的話就會出現「可趁之機」。
說是「只要有一人能夠順利逃跑就好」,但如果那些從海裡來的東西數量眾多呢?如果祂的能力足以牽制住兩個人呢?
不是沒發生過像那樣的事。
妖鬼海一帶尚存的風土人文誌上也記載了幾件篝火看守人曾經遇上,或是直接作用在他們身上的怪事。
最早的一次似乎可以追溯到幾百年以前……兩名漁村青年負責了當日的篝火看守。
人們目送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早早就生好了篝火,然後坐在一旁等待著夜晚到來的樣子。但時間到了第二天,返航的船隻並沒有看到沙洲上的篝火, 人們過來一看時,卻不見兩位青年的影子。
如果只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話還好,就連被海浪捲走、沉入海中的下場都遠比那樣的死法好——一開始看見那堆慘白的東西時,人們還以為那是兩位青年不知道從海岸的何處撿來的石頭,直到頭蓋骨被認出的幾天之後,才終於有人意識到——
失蹤的兩位青年其實哪裡都沒有去,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待在那塊沙洲上,只是變成了讓人難以辨別的……全身從頭到尾只剩下骨頭,還被打散了四處亂丟的樣子。
人們針對——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悄悄困住兩人,甚至還將他們的血肉一點不留的啃食殆盡,有著諸多聯想。但人類的思考終究是有限的,懷疑了大半天,考慮過各種海中妖怪浮浪人海上神明,還有鬼島上的惡鬼的可行性,最後還是得不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找不出答案,又在一段時間過後,不再是重要到讓人能提出來討論的事。
畢竟——在當時,人們曾經一度以為造就了那個怪事的東西不會再出現了,漁村裡的其他人帶上武器,戰戰兢兢地到沙洲上去守了好幾晚,卻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們自然會以為奪走兩名青年性命的東西已經到其他地方去了。因而鬆懈了下來。
然而,前面也說了這只是「最早的一次」而已。
※ ※ ※
雖然無法找出造成怪事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直到今天,能夠確定的是……在那片沙洲上的確存在著某種神祕力量。
那股力量的出沒乍看毫無規律可言,卻每每只要是在人們將祂的事情忘得差不多時就會出現。
每一次每一次,帶走的不多不少正好都是兩個人。每一次每一次,只要過了一晚之後,隔天在沙洲上守著篝火的人都會變成一堆七零八落的白骨。
「雖然只是偶爾一次的現象……但是日子久了再加上不知道哪一天會輪到自己的不確定感,還是讓人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啊。」
有個人曾經這麼感嘆著。然後,將所謂的「燈塔」建造事宜帶到了妖鬼海一帶的那裡。
至少如果在燈塔門口掛上神明的護符的話,就能多少保證裡面幾位守塔人的生命安全——燈塔落成後,人們望著聳立於沙洲上的白色建築,終於有了不必再擔心受怕的安心感。
然而同樣的……既然是人類。
雖然再一次有了乍看之下真的萬無一失的計畫,雖然無論是在誰眼中看來,都不會再出事了,但正因為是人類,同樣只要日子久了、次數一多的話,終究會出現「可趁之機」。
等到過了好幾年後——這一次為人們帶來恐懼的是在那座白色的燈塔裡發生的,三名守塔人詭異失蹤的事件。
……不過那也已經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在此暫且不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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