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本土疫情盡快平息及死亡數下降的祭品,請保護台灣,拜託了。
 
 
 
 
    我們從親友那裡得知,那個幽靈大概是從二十幾年前開始出現在那間教室裡的。也是從那時開始,「沒有正臉的學姐」的幽靈傳聞開始在各屆學生間流傳開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某個時期起就漸漸不再被討論了。
 
    直到現在,在我們入學時已經成為了一個幾乎被遺忘的怪談——就算對聽過怪談的親友們來說,那個怪談在記憶中也已經是快忘掉的狀態了,甚至當我們問起時還要思考許久才吞吞吐吐的開始說起——
 
    說的也都是零零散散的內容。
 
    我們所有人也是把各自從親友那裡聽來的說法試著彙整在一起後,才總算是更了解那個幽靈一點了:
 
    ——「沒有正臉的學姐」的怪談最活躍的時候是二十幾年前。
 
    ——「沒有正臉的學姐」的出現,據說和二十幾年前的發生的一起學生失蹤案有關。
 
    ——畢竟就算看不到臉,穿著的衣服據說就是當初的學生失蹤前最後身上的那套。
 
    ——據說就在那位學生失蹤後的第七天,在教學樓的大門口找到了那位學生的遺體,「沒有正臉的學姐」也是從那天開始頻繁地被後來的學生們目擊。
 
    ——據說那位學生失蹤的當天正是某幾堂課的期末考。
 
    據說沒辦法參加期末考的那位學生自然被當掉了,從此以後只好以「沒有正臉的學姐」待在那間教室裡重覆著永無止盡的重修生活……打聽來的說法之中,就只有這一條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乍聽之下比起怪談反而更像是笑話似的。
 
    可是從學生的角度來看,其實卻又是十足的恐怖故事:試想,光是「重修」這件事還不夠可怕嗎?更何況還是……永無止盡?
 
    一般人可是連重修一次都快要受不了了啊!
 
    有點可怕但又有點可笑,還有點讓人同情——不論是真是假都好,這麼一來,我們對那個幽靈的不安和恐懼都消減了大半。至少在那時的我們眼中,對方除了存在的型態和我們不同之外,留給我們的印象也只是個和我們一樣在重修的邊緣掙扎著的學生而已。
 
    我們甚至可以放得更輕鬆的討論:既然學姐已經重修那麼多年了,說不定手邊還有那幾堂課歷屆的考古題。如果下次上課時和學姐互動一下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從學姐那裡拿到一份……
 
    要知道考古題可是期中期末考的救星啊!不求滿分,只求飛過及格線就好!
 
    我們就又就著那種話題輕鬆地閒聊了十幾分鐘。直到那位家裡開神社的同學匆匆趕到了,並說出他從家裡的神明那裡問出的消息之後——
 
    歡快的氣氛急轉直下。
 
※  ※  ※
 
    「說起來二十五年前也剛好是我家的神明去處理的……因為如果放著不管的話,祂知道一定會變成像『指切學姐』那樣的怨靈。」
 
    那位同學大概也知道從其他人那裡得來的說法會是什麼樣子的,倒是沒有再多提一次我們可能已經聽過的部分,而是直奔……當年涉入及處理那件事的人,才會知道的部分。
 
    「真的是很強烈的怨恨啊,畢竟屍體被發現時都是那個樣子了,一定、一定很痛苦。」
 
    那位同學告訴我們,二十五年前在期末考當天失蹤的學生「們」——是的,失蹤的人不止一位——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那對雙胞胎姐妹平時總是喜歡在後腦紮起兩條馬尾辮。本來那只是個在當年的學生間常見的髮型而已,但那對姐妹卻因此很不幸的在某天——成了變態跟蹤狂的目標。
 
    據說屍體被發現後的幾天,警方就循線逮捕了那位變態跟蹤狂,並在審訊時感受到了那位變態跟蹤狂對馬尾辮那不正常的熱愛。
 
    「人為什麼需要長著五官呢?我討厭人的臉,那根本是不被需要的東西啊。」
 
    「而且,只要沒有了長著五官的正面的話,無論我站在哪裡都能欣賞到後腦的兩條馬尾辮的話……那不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性了嗎?」
 
    ——這是那位變態跟蹤狂在審訊時的原話。
 
    雖然乍聽之下有點讓人摸不著頭緒,但是細想的話……好像就知道他為什麼要刻意把姐姐和妹妹的頭顱都各剖去一半,然後再把作為後腦的兩半閤起,並且組裝在身體上的原因了。
 
    那位同學又說,出現在教學樓前的屍體只是跟蹤狂「不想要」的那部分而已。
 
    剩下的那部份可是一直放在跟蹤狂的家裡。又據說當時破門而入的刑警中,有個人只是剛從警校畢業的菜鳥,只是多看了幾眼而已——
 
    回家後卻連續作了好幾天被那具屍體追殺後,又被沒有五官的小孩子包圍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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