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台灣平安的祭品,拜託了。
 
 
 
 
    ——我只是……太過寂寞了。
 
    ——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卻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接觸不到。
 
    ——再這樣下去,我會變得懷疑的……就算有了那些能夠證明祂們存在的異象,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懷疑,那真的不是我的幻聽幻視幻覺嗎?
 
    那個孩子……因為處理這種事的經驗還不是很多,畫著那幅畫時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對轆轤首小姐來說最好最適合的供養,他只是——
 
    因為聽轆轤首小姐那麼說了,直覺地反應了:要是讓轆轤首小姐真的見到成為了祂口中曾經和祂那麼要好的「執事」和「女僕」兩人……要是真的能讓轆轤首小姐不再是一個人獨自待在這裡的話,對方是不是就不會感覺那麼寂寞了?
 
    可是畫完兩人的身影後,本來想直接在畫紙上添上那抹穿著碎花洋裝的身影,他內心卻又忽然有了新的想法:人數是「三」的話是不是還是有點太少了?畢竟要是其中兩個人說起悄悄話的話,剩下的那個人還是會覺得孤單的。所以——
 
    那個孩子把自己先前對這裡的想像中的女管家再度加了上去。
 
    只不過幾筆後就躍然紙上的女僕、執事和女管家三人都有著作為轆轤首象徵的長脖子,但和先前展現在那孩子眼前的不一樣的是……那條長脖子上頂著的不再是和女畫家一樣的臉了,而像是真正存在過的人一樣有著截然不同的長相。
 
    即使因為凸出的眼球、長舌頭和不斷流出鮮血的眼口鼻而讓那三張臉和正常人相較之下顯得格外的扭曲和詭異,卻還是能依稀分辨出——祂們的嘴角都上揚著,是在笑著的。
 
    啊啊,就和那個孩子在踏進這裡之前幻想過的差不多——
 
    已經成了那副模樣的女僕在畫中正佈置著妝點在洋房各處的鮮花;有著長脖子的執事以怪異的姿勢搬起裝滿新畫具的木箱,正要敲開畫室的門;女管家試著將自己的外表整理成合乎禮儀的樣子,接著才來到洋房的門口迎接按響了門鈴的「客人」——
 
    會來訪這棟住了四名轆轤首的洋房別墅的「客人」,當然也是轆轤首了。
 
    而說起那個孩子知道的轆轤首的話——他總覺得那名有著一頭美麗的黑長髮、總是會給他糖果的大姐姐說不定會和住在這裡的女畫家很合得來,所以他在紙上畫了那位脖子被拉得長長的大姐姐帶著見面禮來訪的身影。
 
    還有——那個孩子曾經聽身邊的大人說過,最近住在這附近的一對夫妻似乎因為生意失敗而帶著尚且年幼的女兒一起變成了轆轤首。
 
    雖然他沒有見過那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小妹妹,但卻還記得和自己一起聽大人說了這件事的友人,說著「那孩子完全沒有選擇」時臉上那種無奈又難過的神情。
 
    儘管很多事都還無法明白,但或許是被友人的情緒感染了,當時的他也在心裡祈求著:希望那位小妹妹變成轆轤首之後也能得到幸福。
 
    而那天的祈求放到了現在的話——
 
    那個孩子想著:如果是總是給自己糖果的那位大姐姐的話、如果是住在這裡的人的話,或許真的能讓小妹妹繼續開心的笑著。所以他也在畫中加上了那道小小的身影,還讓大人口中最喜歡兔子的祂換上了可愛的粉紅色兔子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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